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26章

關燈
誰也沒想到, 祝染一進門就告狀,聽得她爹嘴直抽, 他得到的消息, 可是前不久才買空了一個店,哪裏有丁點拮據的樣子。

這丫頭倒有長進,知道藏私房錢了, 翅膀也硬了。

祝鈺眼觀鼻鼻觀心,不關他的事, 爺爺罵他爹就行。

不少客人都盯著那爺倆,準備吃瓜看好戲。

趁老爺子開口前,祝譽識趣地主動向祝染認錯:“都是爸爸的錯,是我太沖動了。”邊說著,邊向周乾使眼色, 試圖讓他攔著口無遮攔的小崽子。

祝染瞥他一眼,搖晃老爺子的手, 癟著嘴:“爺爺, 他還打我臉, 居然打我臉, 太傷人心, 太不尊重我,簡直讓我的人格受到了天大的侮辱。”

周乾的眼神黏著小狐貍添油加醋的表情,勾勾唇, 雙手支著腿, 一聲不吭地坐在她身邊,對岳父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, 盡職盡責地扮演著絕不給老婆添亂的二十四孝好老公。

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呢, 哪有心思救別人。

祝老爺子聽得臉色越來越沈, 突然毫無預兆地一敲拐杖,“砰”地一聲,寶刀未老地平地一聲吼:“混賬!染染犯了什麽事兒你要打她?你提醒我了,你長這麽大,我都沒揍過你臉。”

“爸,這事兒咱們晚點兒再說,今天您生日呢。”祝譽壓力山大,生怕老爺子當著一大屋子客人給他一巴掌。

“是呢,今天是爺爺生日。”祝染將帶過來的禮盒打開,裏面躺著一個玉制的壽星擺件,“這是我給爺爺的生日禮物,爺爺肯定會長壽如壽星,說不定還能看著我變老呢。”

那羊脂白玉通體瑩潤,表面又有一種富有年代感的滑膩,祝老爺子這種玩兒玉的老手,一眼就瞧出這壽星有些年頭了,價值不菲。

“看你變老,那爺爺得成老妖精了。”祝老爺子臉上笑得滿是褶子,心說這姑娘就值得他疼愛,每年過壽,就屬她送的禮物最和他心意,旋即又心疼這丫頭現在手頭緊,嗔怪道:“自己都沒錢,給我買這麽貴的東西做什麽。”

祝染故意瞟了眼祝譽,故作牽強地笑笑:“給爺爺的禮物,當然要買最好的呀。”

瞧這強顏歡笑的委屈勁兒,祝老爺子更來氣,狠狠瞪向祝譽,瞥了眼其他客人,敲敲拐杖,“你們兩父子,跟我來書房,還有周乾。”

祝鈺:“???”

爹犯錯,兒子也要一起收拾嗎?

祝染目送幾個男人被叫上樓,順手拿顆糖,搖晃著狐貍尾巴,邁著參加紅毯宴會似的步子跟上去。

書房,祝譽父子一進門,老爺子就回頭一拐杖揍祝譽大腿上,那是半點沒收力,猝不及防揍得這位中年霸總呲牙咧嘴:“爸,可收著點吧,您兒子年紀不小了,骨質疏松,別給揍瘸了。”

祝老爺子沖他怒吼:“你也知道,一把年紀了打閨女?還凍結銀行卡,誰給你的本事凍結?染染在祝氏的股份是老子給的!”

老爺子說到激動處,下意識揮起拐杖,祝譽忙往旁邊一躲,將兒子推出去。

祝鈺:“爺爺!爺爺是我!”

祝姥爺吹胡子瞪眼,氣得直杵手裏的拐杖:“祝譽,瞧你那出息!”

祝染慢悠悠剝開糖,扔進嘴裏,靠在門口邊的墻上,眉眼帶笑的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看戲。

周乾安靜地立在一衤糀旁,半點沒被混戰波及到,沈穩冷淡,挺有“遺世獨立”的意思。他的餘光一直註視著門口看熱鬧的小姑娘,嘴角勾著點弧度。

愛記仇倒一點沒變,就是天王老子惹了她,也不影響她報覆回去。

“爸,您消消氣。”祝譽又挨了幾拐杖,將茶端給他爹,“打染染是我不對,凍結她銀行卡也是她拉黑了我和媛媛,連她哥電話也不接,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她回家一趟,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是吧。”

“改明兒我就去給她重新弄好。”

祝染抱著胸,冷眼旁觀她爹說的一套一套。

老爺子根本不吃他這一套,雖然退休多年,盯著祝譽的眼神依舊犀利不減,仿佛能從人眼睛看透進腦子,連連冷笑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能讓你動手的,無非就那麽個事兒,我親手把股份給染染,就是怕她有一天無依無靠,你倒好,你爹我還沒死呢。”

老爺子的話仿佛當頭一喝,敲到祝譽頭頂,比剛才那一拐杖可重得多。

這是在警告他。

祝老爺子神情徹底陰沈下來,打量著自己已過中年的兒子,沈了沈氣,語氣平靜卻嚴厲:“過去那些年我睜只眼閉只眼,是看染染自己愛玩兒,我們祝家養得起,但你要是敢動她的東西,反正你兒子長大了,老子不介意讓你滾出去,也試試什麽也沒有的滋味兒。”

祝譽多少年沒被這樣管教了,更何況還當著好幾個小輩的面,裏子面子全給他轟沒了,也只能苦哈哈地認錯:“爸,您別多想,我再不是個東西,也不能動染染的。”

原本也沒想動,自己親生的女兒,不可能不疼愛,但當老子的總低不下頭去給兒女道歉,就想著捏住七寸,先把人逼回來,誰知這丫頭是個有骨氣的。

精神抖擻的小老頭兒訓這麽一頓,氣都不帶喘,不耐煩地揮手:“滾滾滾,你爺倆給我滾出去。”

祝譽:“好好好,這就滾。”

祝鈺:所以叫我來,就為看我爹挨揍挨罵嗎?

周乾立在原地沒動,老爺子說的是“爺倆”,不是“爺仨”。

父子倆離開後,祝老爺子覷了眼門口的祝染,兇神惡煞與慈眉善目切換自如,樂道:“我還不知道你,現在高興了?”

祝染笑得燦爛乖巧:“謝謝爺爺。”

“你也下樓去,我跟你小乾說兩句。”

跟他有什麽話好說?

祝染瞥了眼周乾,撇嘴,但也沒多問,乖巧地退出書房,將門帶上。在下樓還是繼續偷聽之間猶豫不到三秒,她就輕手輕腳地,把耳朵貼門上。

有什麽秘密是最寵愛的孫女不能聽的?必定是沒有。

書房內,祝老爺子把茶杯放回桌上,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出不少,但謙遜沈靜的年輕人,目光慈藹:“你小子從小就聰明,對咱們祝家的事門兒清,把她嫁給你,是信得過你會對她好,今天瞧著你們兩別扭的樣子,鬧矛盾了?”

祝染聽得一楞,怕爺爺擔心,進門後都沒對周乾故意露出什麽不好的態度,沒想到還是被爺爺看出來了。

所以,純粹與不純粹是不一樣的,祝譽沒看出來嗎?不可能沒看出來,但他不允許他們夫妻的矛盾浮於水面。

周乾點頭,謙卑地與老爺子對視,話裏帶著真誠的歉意:“我犯了錯,惹染染生氣了,正在求她原諒呢。”

老爺子訝異,嚴肅地上下打量他:“不會外面有女人了吧?”

周乾哭笑不得:“爺爺,我好歹是您看著長大的。”

“想來也不會。”老爺子撇嘴的樣子跟祝染挺像,傲嬌得厲害,眼神瞥了眼關得嚴實的門,語重心長道:“你小時候受了些苦……唉,周城也是個混賬,知道你對誰都淡,但染染不一樣,你們從小到大的情意,難得啊。”

換個人經歷那些摧殘,早自閉了,更別順利長成現在的模樣,此等近乎於妖的心智,祝老爺子這樣見過大風大浪的,也得說句“了不起啊”。

周乾凝神聽著,眼神漸沈:“嗯,是我這兩年忽視了她。”

祝染皺眉,上次周乾給自己坦白婚前不碰她的原因,可是周夫人未婚先孕跟他小時候受苦有什麽關系?聽說有些女人產後抑郁,會討厭自己的孩子,但剛出生的寶寶不會記事吧。

爺爺這種耐人尋味的語氣……

周夫人去世的時候,她剛一歲,什麽都不知道,只知道周家對外的死因是因為難產的時候傷了身。

所以,周乾作為周家獨子,小時候能受什麽苦?

電光石火間,她突然想起某次去周家玩兒,冒冒失失地闖進周乾房間,瞧見他手臂有道疤,問他也不說。

祝老爺子過壽,長輩小輩的朋友都來了很多,沈巍陳舒華都來了。

沈巍一進門,就到周乾身邊,悄聲打趣,“誒,前幾天那小子誰?可惜我被我爸叫走了。”滿臉沒吃到瓜的遺憾表情。

周乾冷淡瞥他一眼,警告的意思十分明顯。

祝染突然出現,抱著胸睨他,笑得和善:“原來是沈公子告的狀呀?”

她還以為是李佳芮呢。

沈巍被她笑得頭皮一緊,誰不知道這小祖宗記仇,求生欲極強地賣兄弟:“我那不是幫妹妹出氣嘛,那天周乾是不是氣死啦?”

周乾:“……”

家裏阿姨說陳舒華他們到了,祝染哼了聲,飄然而去。

沈巍擦了擦額角並不存的冷汗,湊近周乾,“你倆怎麽吵架了?聽說都分居了,這麽嚴重呢。”

周乾不會到處說,但祝染可沒瞞著誰,她朋友又多,總會不著五六地聽那麽一嘴,真不真實就不得而知了。

周乾站在全景玻璃底下,一手抄著兜,瞧著外面花園裏,小狐貍笑靨如花地招待那群狐朋狗友,哂笑,懶洋洋地開口:“是挺嚴重,大小姐不好追。”

這話著實讓沈巍一驚,聽語氣還挺心酸,青梅竹馬的,婚都結了,居然還要追?那確實挺很嚴重了。

周乾是真拿祝染沒辦法了,掃了眼沈巍,開始病急亂投醫,好似不經意地問:“你有什麽討女孩子歡心的辦法?”

“我要有,我還用得著單身?”沈巍不開心了,兄弟跟老婆吵架,好歹是已婚人士。

他嘖了聲:“不過染染朋友多,你可以先搞定她身邊的朋友,以免要找人連個人影都找不著。”

有了前幾天的教訓,周乾深以為然,並且小狐貍的朋友,不僅僅是朋友那麽簡單,比如陳舒華,向華染給點利,也相當於是給小狐貍囤冬糧。

晚上,祝染順理成章留在了祝家,當著老爺子的面兒,她跟著周乾一起回了之前自己住的房間。

房間的擺設跟以前一樣,日常有人打掃衛生,兩人結婚,她的東西也沒有全搬出去,穿的用的都在原處,隨時都可以住。

周乾剛把西裝外套掛衣架上,祝染睨著他,涼嗖嗖地:“沙發和地上你自己選。”

她房裏的沙發精致小巧,睡個大男人怕是有點委屈。

想起以前,小姑娘去周家玩兒,賴在他床上趕都趕不走,這天差地別的待遇,比初秋的夜風還涼。

周乾松了兩顆襯衫扣子,鎮定自若地走到她身邊,揉了揉她腦袋,低下眼看她:“我睡地上,染染先去洗浴。”

祝染的房間,他不是第一次來,各種放置了如指掌,等她出來,男人已經將地鋪打好,就在她床邊。

跟寬敞柔軟的大床比,對比格外慘烈,看著怪可憐。

她會心軟嗎?當然不會,並且嫌棄地抱怨:“這麽寬敞的地兒不夠你發揮?離床這麽近幹嘛?”

周乾拎起祝家準備的睡衣浴巾,目光在她細長的脖頸逡巡一圈,嗓子有點幹,懶散笑了下:“不被允許跟老婆睡,離老婆近點也不行麽?”

祝染頭發還沒吹,裹著毛巾,掉下來一縷,不守規矩地貼在她側頸,水滴順著她漂亮的肌理骨骼線,往下流淌,勾引而不自知。

她根本沒認真跟周乾對話,低頭玩兒著手機,陳遇在叫她上游戲。

周乾扔下手裏的浴巾,闊步走到她身邊,伸手將她過頭發的毛巾扯下,濕淋淋的一頭黑發頓時七零八落地散下來。

祝染下意識擡手捂頭發,兇巴巴地瞪他:“幹嘛?”

瞥了眼她手機裏熟悉的游戲界面,周乾抓著她胳膊,拽著人往洗浴室走,直到將吹風機插上,才低沈溫柔地開口:“晚上不要披著濕發太久,吹幹了再玩兒。”

真是比她爹還像爹,祝染不情不願地癟嘴,沒來得及回懟,吹風機輕微的嗡嗡聲就響了起來,周乾先是對著手心試了下,才往她頭上吹。

青梅竹馬這麽多年,這種事兒他少說也做過千百遍了,動作熟練得不會扯到她一根頭發絲。

吹風機聲音不大,頭上的指腹按揉得舒服,祝染心安理得地開始了游戲。

提示音一想起,少年澄澈的嗓音緊跟而來:“姐姐,我們跳哪兒?”

祝染被按摩得像只慵懶的狐貍,很信任地:“隨便,我跟著你跳。”

反正跳哪兒,她都能跟著躺平第一,愛死這種躺贏的感覺了。

周乾垂下眼神,盯著已經是飛機的游戲界面,老公苦任勞任怨地吹頭發,眼睜睜看著老婆跟別的男人打游戲,怕惹她生氣,還不敢招她——有誰比這更卑微?沒有了。

所以,前幾天她窩在家裏,都是在和那小子打游戲?

幹濕分離的洗浴間很寬敞,除了游戲裏腳□□聲、兩人的對話,餘下就是吹風機細微的“嗡嗡”聲,若再仔細點,或許還能聽見男人酸地磨牙聲。

“姐姐,我這兒有槍?”

“姐姐有藥包嗎?我有。”

“姐姐,有人,小心。”

“姐姐……”

周乾無聲深吸口氣,長指不動聲色地揉著她頭皮,突然關了吹風,低下頭問:“染染,有沒有弄疼你?”

這麽一句昵語似的問候,可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,游戲裏面聒噪的聲音,終於安靜了大半,只剩下虛擬的腳步與槍聲。

“什麽?”祝染僅從游戲分出一分神給他,玩兒手機的姿勢都沒動,連男人的呼吸已經貼上她的脖頸,都沒發現。

周乾淡聲:“剛剛不小心扯到你頭發了。”

祝染終於舍得瞥他一眼,逮著他的錯就不放過:“小心點,我頭發保養很貴的,給我吹掉了,我給你的拔光。”

“……”周乾直接氣笑了。

小狐貍發量多,確實保養得不錯,吹這麽久還沒幹,他就是不爽也不忍半途而廢。

過了片刻,他們打完一場游戲,開始了下一場,安靜許久的陳遇,略顯謹慎地開口:“姐姐,繼續打,周先生會不會生氣啊?”

聽這經典臺詞,周乾:“???”

行啊這小子,真行。

祝染註意力都在剛贏了一把游戲的興奮裏,半點沒聽出來,隨口回了句:“他生什麽氣,要不是爺爺生日,我才不跟他待一塊兒呢。”

周乾冷淡瞥她一眼,沒什麽情緒地收了吹風機,掛到架子上,突然一把摟住無知無覺的女人。

“誒!”祝染一驚,差點將手機扔了出去。

有力的手臂箍著她的腰,周乾低下頭,滾熱的唇燙在她後頸,祝染下意識掙動,扭過頭不耐煩地:“放開,我游戲開始了!”

周乾眼神黑沈沈的,收了她手機,放到一旁的臺子上,旋即把她翻了個個兒,頂在墻壁,低頭就吻她。

祝染下意識扭頭,吻落在她臉頰,男人的唇順著臉頰滑至下頜頸,氣息熱烘烘的,頗為用力地吮嘬,刺癢感順著神經,一路麻到了尾椎骨。

她控制不住地發抖,嬌聲怒斥:“周乾,你不講道德。”

周乾收緊手臂,埋在她脖頸,深深吸著細膩的女人香,一路從脖頸嗅到耳後,啞著嗓在她耳邊狠聲狠氣:“我醋了,染染,我醋了。”

裹著熱氣濕潤的重覆的幾個字,不打招呼地直往她耳窩裏鉆,並在裏面擊鼓似的沖來撞去,鼓動得耳朵疼。

祝染有點震驚,那麽高冷,那麽自持沈穩的男人,居然如此直白、狼狽地承認自己吃醋,今晚下紅雨了?

周乾擡起頭,深黑的眼睛略紅,眼神冷淡卻極具侵略性,盯著她,仿佛破罐子破摔地:“你指望一個吃醋的男人有道德?”

看透了他的狼狽,祝染就悠哉起來,眼神好整以暇地在他臉上逡巡,挑釁地揚眉:“你能不道德到哪兒去?強X我嗎?”

周乾:“……”

周乾咬了咬後槽牙,低頭在她唇上狠狠親了口,貼著她耳畔,喘著粗氣:“我倒是想把你關起來,誰也不見,但是我不想你生氣。”

就跟之前祝染想的一樣,他掌控欲真的挺強,對什麽事都運籌帷幄,不允許脫離他的掌控。

唯獨對她,願意違背自己的本性,壓制自己的本能,不願讓她生氣,不開心。

祝染根本沒當真,當做他假裝威脅她的冷玩笑,不屑嗤笑:“由得你想不想,犯法啊哥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乾洩氣了,用額頭抵上她的額頭,半響,徐徐冷靜下來,聲音恢覆了慣常的低沈溫柔:“染染,你想談戀愛,跟我談,我追你,行不行?”

作者有話說:

染寶:我只想打游戲。

下一本《你是禁忌》求收藏。

沈別枝被欠債無數的父親送到那個人身邊,

他對自己很好,什麽都是最好,心情好會逗她一逗。

男人成熟穩重,少女懵懂,難免春心萌動。

她鼓足勇氣站到他面前,少女懷春盡顯面頰,“季叔叔……”

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和依舊,卻笑著調侃:“枝枝想要替父還債?”

他溫柔帶笑的目光,像羞恥的鐮刀,將沈別枝從裏到外剖開,無可遁形。

她突然放下了妄想,努力學習,試圖一朝兩清,遠離他身邊。

直到,她與那位陽光少年的緋色傳聞飛到男人耳中。

那日,他當著學校所有人的面,閑情愜意地踩碎少年送給她的向日葵,

將一捧茉莉強行塞她手中,露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笑,在她耳畔輕聲低語:“渾身上下都寫著我的名字,還敢招惹別人?”

沈別枝慌地後退,腦中閃出某些支離破碎的回憶。

最後,沈別枝做到了,她欠男人的越來越少。

但季夜鳴卻將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緊,生怕一轉眼,她就飛走了。

他的禁忌,是誰都不能碰的茉莉——季夜鳴。

#狗血#強取豪奪#火葬場#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